硬邦邦的胸膛反刺来一丝痛意,迫着她不得不循着本能往上攀延至肩骨,这是更锐利的存在。

她就像是殊死抵抗的将士,明明已无生机却不肯轻易俯首,浑身还蓄着一股力气,裴沐珩也不恼,游刃有余俯瞰全局,很快循着一丝破绽不疾不徐地吞噬着,酥痒从她心尖一串而过,一丝吟声从抖抖索索的齿尖溢出来,指尖不经意滑过他修长的脖颈,一股极致的麻爽很快主宰他的意识,炙热火一般燎原,唇瓣飞快回旋主阵地,再次温柔地撬开那微松的齿关,这一回她深知自己无处可逃认命地乖乖送给他。

睁开眼,入目的是她昳丽的面容覆满水光的秋眸,眼底那一丝凝色随着他绵绵无尽的攻势与它的主人一般颤颤巍巍,鸦羽密密麻麻战//栗着,面颊被烘得溢出一丝薄薄的红晕,这层红晕慢慢升腾起一股热浪,笼罩住她双眸,迷迷离离的水色在她眼底晃,她承受不住,终于闭上了眼。

放松下来沉浸其中,眼前一切馨香甜软,他一下一下吻着,指腹从腰肢慢慢往上盘旋,一直落在她雪白的脖颈,粗粝的老茧过于敏锐,激得她打了个激灵,密密麻麻的汗在脑门炸开,一种很莫名却又令人着迷的渴望游走在她周身。

灵台一遍又一遍被他强势地洗刷,冰清玉洁的柔色浸染成一片潮红,黏腻的汗水沁着彼此,热浪驱散严寒,从桌案至高几,一段五步的路程他们走了整整半个时辰。高几被撞得东倒西歪,茶盏碎了一地,整个东次间凌乱不堪。

他拖着她,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里衣,能感觉到那修长贲张的触感,笔挺的身姿,流畅的线条,每一处恰到好处,无与伦比,不知不觉她已挂在他身上,他就这么叼着她勾着她,不给她着落的机会。

不知过去多久,不知黎明夜黑,层层叠叠的疙瘩覆满全身,从脚尖到脑门,又一点点被他摧古拉朽般推平,推至最深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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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彻底暗下来,屋子里一点光亮也无,裴沐珩搂着她始终不曾放手,鬓角还压着她侧颊,听得她大口大口喘气,久久不能平复,娉婷的蝴蝶骨犹在打颤,他慢慢安抚着,徐云栖迷离地盯着窗口的方向,意识混混沌沌。

没有人点灯,整个院子安静得过分,明明什么声响都没有,她却莫名地觉得脑海一阵嗡嗡不停,那股绵软的酥劲始终在四肢五骸盘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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